医院门口：为妻梳头显温情

曹德林家住中心城区城东花园东苑，中午12时许，记者赶到他家时，邻居老凌说老曹带妻子去首康医院做透析了。记者又来到医院，在透析中心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瘦高个、鸭舌帽、藏青色棉袄，这个形象和记者4年前采访他时几乎一样，他就是曹德林。只见他拿着一把小梳子，正给妻子梳头，坐在小板凳上的妻子漾开笑容。边上卖快餐的大姐和正在等候透析的患者都被他们相濡以沫的温情所打动，啧啧称赞。记者赶忙拿出相机，抓拍下这幸福的一幕。

 一周三次：带妻子透析是大事

曹德林告诉记者，当天是带患尿毒症的妻子凌小芳透析，她的病情较以前加重了一些，因此自2014年后由一周两次改为三次，每周费用约在1000元，“这两年的退休费涨了一些，还享受了低保，但除去医药费和家庭开支，也所剩无几了。”

曹德林说，自己的腰椎间盘突出症这几年还是老样子，总体还算好。今年查出有肺气肿，医院建议他住院治疗，考虑到妻子没人照顾，加上费用高，自己觉得身体还能顶，也就放弃。 

家庭变化：女儿嫁人了 

记者了解到，曹德林家这几年最大的变化是女儿出嫁了，女婿是木匠，歙县岔口人。虽然女婿比她女儿大19岁，但对女儿挺体贴，两人感情不错。“大一点不要紧，我不也比老婆大9岁么？大一点，更疼人。”曹德林说，他一生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妻子和女儿，由于两人都是智障，因此负担较重。现在女儿结婚了，虽然没钱上交，但跟着女婿吃饭，自己的负担也稍微轻了一点。

“他们现在在杭州打工，希望他们好好的，能早一点有个孩子。”说这话时，曹德林眼中充满矛盾，一方面是担心遗传，一方面又希望传续香火。 

永恒不变：娶了她，就要一生对她负责 

从1982年认识凌小芳，到结婚后发现妻子智障至今，曹德林就成了凌小芳的坚强靠山。右手搭在曹德林左手臂弯里，一边走，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黄梅戏和红歌，这是城东花园小区每天傍晚时分经常出现的温情一幕。虽是一对贫病夫妻，但他们风雨相伴、不离不弃，总是惹人羡慕。

结婚30多年来，不但出门牵着手，每天帮梳头、注射胰岛素等，曹德林用坚毅和温柔履行着丈夫的责任。对此，他的表达和四年前一样：“娶了她，就要一生对她负责啊！”

程向阳 文/摄